● 摘要
除却在文学创作上的卓尔不群，歌德关于文学创作的规律也颇多论述，这些论述中蕴含着弥足珍贵的现实主义文艺理论的理论资源。挖掘并整理这些理论，对于深刻理解歌德本人的文学作品和在其原初形态理解现实主义文学理论，都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歌德关于文学的论述，散见于他的文学作品、自传、谈话、书信以及大量的短论中，并在他本人的文学创作中得到集中体现。原始材料的极度分散，使得对歌德文艺思想的归纳和整理工作非常琐碎和烦难。笔者不惴浅陋、不畏烦难，以现实主义文艺思想作为红线，作一粗浅的、聊胜于无的理论梳理，以正与方家。其要如下： 一、文艺与自然 对于文艺与自然的关系的探讨，构成了歌德现实主义文艺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文艺与自然的关系，以歌德本人的话一言以蔽之，即艺术家对于自然，有着双重关系：他既是自然的奴隶，又是自然的主宰。就艺术作品的现实来源而言，它是自然的奴隶。这一点，以歌德之见，包括以下意思：自然是艺术创作不竭之源，现实生活不仅提供给我们诗的机缘，而且提供给我们诗的材料；艺术家不过是有一种才能和志愿；艺术家要创造出成功的艺术作品，就需要细心研究自然；在此基础上，他反对席勒化的创作方法，因为这种方法不是立足于对自然的细心研究，而是从某种主观的概念、观念出发。反对从概念、观念出发，不等于艺术作品丝毫不能反映作家的理想，恰恰相反，艺术家不仅是自然的奴隶，而且要做自然的主宰。艺术家作自然的主宰，是从艺术家如何处理自然界提供的素材来谈的。做自然的主宰，须以作自然的奴隶为基础，即注意培养观察自然的能力，除此以外，还包括：将对自然的真实描写与主观感受的抒发有机地结合起来，以及注意在对自然的描写中把握时代脉搏。艺术家既是自然的奴隶，又是自然的主宰，落实到具体的文学创作中，就是要做到二者的辩证统一；歌德结合自然真实与艺术真实地联系与区别来论述这种辩证统一，并用自己的创作实践来说明了实现这种辩证统一的可能性。 二、文艺典型理论 文艺典型理论主要体现在他对典型"特征说"的阐释之中。他把"特征"于有生命的整体相结合，强调文艺创作中主客体间辩证有机的审美融合；他同时强调了"特征"与艺术理想相结合的必要性和"特征"中体现个性化的问题，顺及对席勒创作中的概念化倾向提出批判。作为一个必然的理论延伸，笔者还结合歌德的文学典型理论对我国理论界某些人提出的所谓"三无"理论给予了批判 三、浪漫与古典 歌德在多处文艺论述中显示出提倡古典、反对浪漫的理论倾向。针对当时德国的消极浪漫派，歌德从创作方法的角度探讨了古典与浪漫的联系与区别。以歌德之见，古典主义是从客观自然出发的，而浪漫主义则是从艺术家的主观感情出发的，同时，结合时代精神，他又认为浪漫的是消极地、反动的，而古典的则是积极的、进步的；浪漫的是病态的，而古典的是健康的。叙中带议，笔者还就歌德提倡的古典与法国新古典主义之不同、歌德对浪漫派作积极消极之分、歌德在文艺创作中把浪漫与古典相结合等问题，作了详尽的论述。 四、歌德现实主义文艺思想的二重性 文艺思想的二重性是歌德社会政治思想二重性的理论表现。具体表现如下：其一，文艺与政治的关系上，指斥拜伦以文艺干政，而他本人却存在同样情况；其二，文艺与时代的关系上，声称《少年维特之烦恼》与时代无涉，却盛赞莎士比亚以艺术反映了雄强的时代；其三，在天才的问题上，态度暧昧，摇摆不定；一面大谈"预感"、"精灵"；另一方面，又认为创作的才能并非天生的，可以后天习得；文艺思想的二重性还表现在他对浪漫主义的态度上。在以上论述的基础上，笔者通过对歌德所处时代资产阶级性格二重性的分析，更进一步揭示了他的现实主义文艺思想二重性的根源。 从以上四个方面，作者对歌德的现实主义文艺思想作了较为全面地研究。就文章本身而言，限于作者的学识水平，浅陋之处势所难免，因此，本文的深度与广度都极为有限。敬祁各位老师、学友不吝指正，以裨作者的认识更得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