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
艺术的本质是感性、激情、超理性的。艺术家在平常的理性状态下一般难以达到此种境界,自然缺乏创作灵感和创作冲动和创作激情。即使艺术家自身有很高妙的创作技巧和踏实、稳重的创作态度,所创作的作品,也大多匠艺而少神来之笔。当然,决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然而,饮酒能使人达到高峰体验,并产生激情和活跃的超理性思维──感性、形象思维,这正契合了艺术的本质,艺术的思维方式。明代徐州人李冠仿效唐代卢全作《茶歌》而做《酒歌》,对酒作用于人的效应作了形象的由浅入深的剖析:一碗入灵府,浑如枯槁获甘雨;二碗和风生,辙鲋得水鳞髻轻;三碗肝肠热,扫却阴山万斛雪;四碗新意成,挥毫落纸天机鸣;五碗叱穷鬼,成我佳名另人毁;六碗头颅偏,轰雷不觉声连天;七碗玉山倒,枕卧晴霞籍烟草;醒来好恶不自知,宁能更为苍生老。饮酒是有限度的,饮多了,浓睡不醒;饮少了,达不到高妙的境界。只有适中,才会“新意成,挥毫落纸天机鸣”。如何把握这个度,自然是嗜酒的艺术家自身的事情,只能依个人的情况而定。 就我要论述的“酒神与盛唐气象”而言,杜甫的《饮中八仙歌》是一个绝妙的图解。作者用一副绘画长卷来描述盛唐一代人的总体形象,他把那个时代最杰出的人物集中与一堂,写出了他们飞动的神采和四射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