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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寻找自然与人类精神危机的寄居地—生态解析福克纳的《押沙龙,押沙龙!》和《熊》

关键词:生态批评,生态意识,土地,荒野,寄居地

  摘要

威廉•福克纳(1897—1962)是饮誉世界的美国现代小说家,美国南方文学的典型代表者。他在文学评论界也一直备受关注,有关他本人及作品的研究可谓是硕果累累,以至于不少研究者们一度认为对福克纳的研究己没有多少深化和拓展的余地了。然而,诞生于20世纪70年代后期的生态批评理论打破了人们的偏见,为研究者提供了崭新独特的视角,为福克纳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生态文学研究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得到迅速发展,其核心问题探讨和揭示了自然与人的关系:表现自然对人的影响、人在自然界的地位以及两者的融合等等。而且,生态文学侧重于发掘人与自然的紧张、疏离关系的文化和社会根源。劳伦斯•布伊尔在他的被誉为“生态批评里程碑”的著作《环境的想象:梭罗,自然书写和美国文化的构成》里提出,“环境取向的作品”包含了以下四个特征:第一,非人为的环境不是仅仅作为提供背景框架的手段来展现,而是作为显示人类与自然之密切关系的对象来表现。第二,人类的利益不被当作唯一合理的利益。第三,人类对这种环境的责任是文本的主要伦理取向之一。第四,文本中对环境的描写必须是一种独特的感受过程,而不是给定的、不变模式。本文正是根据这些原则致力于分析福克纳在其“约克纳帕塔法世系”小说中体现的生态意识,特别是《押沙龙,押沙龙!》、《熊》中隐含在南方家族故事中人类对待自然的态度。约克纳帕塔法世系小说涵盖了福克纳自1929年到二次世界大战之间创作的所有作品,作者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再现了十九世纪美国南方发展种植园经济过程中人类对于自然的破坏,尤其是对于土地的贪欲。论文第二章分析了《押沙龙,押沙龙!》这部被福克纳称为最具有南方代表性的作品中体现的生态意识。福克纳在谈到创作该小说的主题时说“大致上是一个人蹂躏了土地,而土地反过来毁灭了这个人的家庭”。小说中自始至终弥漫着一种强烈的灰色生态气氛,花草的暗淡失色,秋冬季节的轮回交替以及频繁出现的垂死挣扎的“蝴蝶”以及“飞蛾”等意象描写为萨德本家族的悲惨下场提供了生动的环境背景衬托。小说中主人公萨德本的成长经历是南方历史的一个缩影,作品中详述了他如何从一个天真少年演变成为南方种植园主的过程,他把土地和大自然当成了满足自己私欲的工具,建立了蔓延百里的萨德本庄园。它的宏大以及其孤零零地矗立在远离杰弗生镇社区的荒野上的事实足以说明了它与人类发展的格格不入。萨德本对于土地的占有同样扩展到他与女人的关系,在他眼中,女人跟土地一样肥沃,无非是可以孕育延续子孙的工具。如果说福克纳在《押沙龙,押沙龙!》中的生态观是灰色的社会生态观的话,第三章里《熊》中展现的则是一种更加贴近自然的生态意识,《熊》是《去吧,摩西》这部约克纳帕塔法世系小说收尾作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小说中人与自然荒野,人与动物的描写生动而又富有寓意。主人公艾克在荒野里的狩猎过程中受到启发,成长为一名有责任的青年,发现了麦卡锡林家族罪恶的发家历史,并最终放弃了对家族土地财产等的继承权,因为在他看来“土地、阳光、空气不应属于某个人而是每个人”。艾克的行为是在替他的家族赎罪,替南方赎罪。艾克选择从事木匠的职业以及最后返身荒野的行为体现了作者对于人与自然和谐生存的最终诠释。福克纳自小热爱自然,喜欢狩猎,在其作品中对于那些破坏自然的人和行为予以了有力的鞭笞,他说过“对于萨德本那样的人迟早要灭亡的,因为他蹂躏了土地,践踏了人性”;作为一名有着社会责任的作家,他关心自然的境遇,更关心人类与其生存环境的冲突问题。《押沙龙,押沙龙!》中萨德本和《熊》中艾克的祖父老麦卡锡林都是福克纳笔下南方种植园主的典型代表,他们发迹史都是一部人类破坏自然,奴役土地的罪恶史,是南方历史的艺术再现。而《熊》中福克纳借助于艾克在自然中的成长,从而恢复了人性这件事情,强化了自然环境对于人类生存的必要性,突出了本论文对于福克纳进行生态解读的意义,那就是为人类找寻一个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寄居地。艾克在大森林里狩猎过程中学到的那些人类应有的美德,比如忍耐、怜悯、荣誉和勇气等等体现着福克纳对于人类延续的希望。正如他在诺贝尔领奖台上讲的“在精神上的东西已不复存在的现代世界里,诗人的特殊的光荣就是振奋人心,提醒人们记住勇气、荣誉、希望、自豪、同情、怜悯之心和牺牲精神,这些是人类昔日的荣耀。为此,人类将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