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666文学理论基础之文学理论教程考研冲刺密押题
● 摘要
一、名词解释
1. 亚里士多德《诗学》
【答案】亚里士多德的《诗学》是现存最早的系统的诗学文献,同时也是一部文学理论巨著,讨论的对象主要是悲剧和史诗。亚里士多德把所有的学科分类为理论科学、实践科学和创制性科学,诗学属于其中的第三类。因此亚里士多德《诗学》着重于诗的创制,是对怎样创作悲剧和史诗的一种技术性论述。
2. 戏仿
【答案】戏仿是指在诗歌中仿拟另一诗作的风格、语气、格式等特征的一种修辞手法,常以夸张的形式出现。戏仿中,用于仿拟的替换成分与被仿的原成分之间往往存在着对立和反义的关系。从文体学和风格学上看,戏仿可以界定为“不协调的模仿”,是“滑稽”的一种手法或变体。其目的在于通过突出形式和风格同题材之间的悬殊或落差,造成一种滑稽可笑的效果。
3. 文学性
【答案】文学性是俄国形式主义批评家、结构主义语言学家罗曼·雅各布森在20世纪20年代提出的术语,意指文学的本质特征。文学性是指文学之所以成为文学的性质,如押韵、对偶等。文学性存在于话语从表达、叙述、描写、意象、象征、结构、功能以及审美处理等方面的普遍升华之中,存在于形象思维之中。形象思维和文学幻想、多义性和暖昧性是文学性最基本的特征。文学性的定义与语言环境以及文化背景有着密切的联系。在“文学性”的定义中,接受者的角色是主动的,而非被动的。文学性的概念一直是开放的、宏观的,而非一层不变的。
4. 滋味说
【答案】滋味说是中国古典美学关于艺术美感的理论,语出南朝齐梁时钟嵘《诗品·序》:“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滋味”就是“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即从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上去创造鲜明的艺术形象。钟嵘认为诗歌是否具有美感魅力是艺术品评的标准,主张从美感辨味进行作品赏析,要求诗歌创作应“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具有艺术的感染力。
5. “按照美的规律造型”
【答案】“按照美的规律造型”是马克思主义美学的重要观点,是马克思在著名的《经济学一一哲学手稿》中提出的。马克思在《手稿》中提出:“动物只按照他所属的那个物种的标准和需要去制造,而人却知道怎样按照每个物种的标准来生产,而且知道怎样把本身固有的(内在的)标准运用到对象上来制造,因此,人还按照美的规律来制造。”这就是著名的关于人类按照美的规律造型的经典论断。在这里,马克思表述了两个方面的理论内涵:一是马克思严格区分了人的劳动与动物的劳动的质的不同,强调人的生产是有目的,有意识的,并且在劳动中体验到包括情感、智慧、意志等在内的人的本质力量; 而动物则不能意识到劳动的目的,动物只是在直接的肉体需要的支配下生产,是一种受自然法则制约的本能行为。二是马克思第一次提出了人还按照美的规律来建造,揭示了精神追求在生产活动中的作用。其实,人在实现目的的整个劳动过程中都在努力寻找并积极体现一种示差关系来强调劳动产品以及劳动本身的审美价值。这两方面的内容构成了马克思关于人类劳动的基本观点:人是按照美的规律来建造的。
6. 叙事学
【答案】叙事学是发源于西方,以形式主义批判而闻名于世的一种学术思潮。“叙事学”一词最早是由托多罗夫提出的,它的产生是结构主义和俄国形式主义双重影响的结果。结构主义强调要从构成事物整体的内在各要素的关联上去考察事物和把握事物,特别是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从共时性角度,即语言的内在结构上去考察语言,这种研究思路对叙事学的产生起了重大影响。作为一门学科,叙事学是20世纪60年代,在结构主义大背景下,同时受俄国形式主义影响才得以正式确立。它研究所有形式叙事中的共同叙事特征和个体差异特征,旨在描述控制叙事中与叙事相关的规则系统。
二、简答题
7. 结合具体作品与历史上的相关论述谈《诗经》与乐舞的文化关系。
【答案】《诗经》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也是藉以解读作为三代文明之高峰的周代文化的经典范本。《墨子·公孟》:“诵《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这句话非常形象地说明了《诗经》在当时的文化背景下是诗乐舞三位一体的。《诗经》是周王朝的王朝乐歌集,是周代礼乐文明的重要承载,其诞生之初就与乐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1)诗乐舞三位一体的文化背景
《诗经》是周王朝乐歌表演与教育的底本,其与乐舞的密不可分源于我国古代诗乐舞三位一体的文化背景。
中国最初的诗歌是和音乐、舞蹈结合在一起的,这在我国古籍中有明确的记载。《吕氏春秋·古乐》云:“昔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闺:一曰载民,二曰玄鸟,三曰遂草木,四曰奋五谷,五曰敬天常,六曰达帝功,七曰依地德,八曰总万物之极。”这套乐曲体现了上古时代诗、乐、舞一体的原始形态。《礼记·乐记》云:“诗,言其志也; 歌,咏其声也; 舞,动其容也。”诗、乐、舞三者紧密结合,是中国诗歌发生时期的一个重要特征。《诗经》产生的文化背景就是诗乐舞三位一
体。《诗经》现存305篇,另有6篇笙诗,有目无词。305篇皆可以入乐,而且绝大部分应该都配有舞蹈,6篇笙诗的存在则直接证明了《诗经》与乐舞的关系。关于《诗经》入乐的记载,历代典籍层出不穷,如《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就记载了吴公了季礼观乐,鲁国乐下为之歌风诗和雅颂。
通过诗乐舞甲者的结合,将听觉、视觉、时间、空间统一为一体的艺术,《诗经》之305篇,无疑都具有歌词性、音乐性、舞蹈性“三位一体“的特征。诗为乐之内涵,乐为形式,舞则是表达诗乐的形象动作,这样一来,诗歌的抒情效果则更加显著,艺术审美感也更强。
(2)《诗经》与音乐的关系
关于《诗经》与音乐关系最典型的记载就是《左传·襄公二十九年》的季礼观乐。季札对鲁国所表演的周乐一一进行了点评,都是从音乐角度进行的,如评《小雅》日:“美哉! 思而不贰,怨而不言,其周德之衰乎? 犹有先王之遗民焉! ”评《大雅》曰:“广哉! 熙熙乎! 曲而有直体,其文王之德乎? ”
由于古乐失传,后人已经无法了解《诗经》在音乐上的特点,自然很难理解季札的观感。但是从《诗经》的语言形式上仍可发现其与音乐的关系。《诗经》的句式,以四言为主,四句独立成章,其间杂有二言至八言不等。二节拍的四言句带有很强的节奏感,是构成《诗经》整齐韵律的基本单位。四字句节奏鲜明而略显短促,重章叠句和双声叠韵读来又显得回环往复,节奏舒卷徐缓。
《诗经》重章叠句的复沓结构,便于围绕同一旋律反复咏唱。如《周南·苹首》:“采采苹首,薄言采之。采采苯首,薄言有之。采采苹营,薄言掇之。采采苯苗,薄言打之。采采苯苗,薄言桔之。采采苯芭,薄言撷之。”二章里只换了六个动词,就描述了采苹首的整个过程。复沓回环的结构,灵活多样的用词,把采苹首的不同环节分置于二章中,三章互为补充,在意义上形成了一个整体,一唱三叹,曼妙非常。《诗经》中的叠字,以及双声叠韵的运用,使得诗歌吟唱之时,声韵协调,绵绵不尽,有助于表达深微曲折细腻隽永的情感。
《诗经》的语言形式是与音乐相配合的,所以即使古乐失传,仍然能从分析《诗经》的语言入手得出其与音乐密不可分的结论。
(3)《诗经》与舞蹈的关系
《诗经》的舞蹈也早己失传,人们只能通过分析文本来考究其与舞蹈的关系。
《诗经》的句式,以四言为主,四句独立成章,二节拍的四言句带有很强的节奏感,在音乐的配合下,这种简单的语言形式更易于舞蹈的具象化表演,舞蹈用视觉形象、体态语言促使语言材料更趋于简单急促,留有空白和想象的余地,带着节拍和韵律,张弛有度,和谐唯美。
《诗经》中的《雅》《颂》诸诗大都比较典雅,尤其是颂,作为宗庙祭祀之乐,许多都是舞曲,音乐应该比较舒缓。《诗经》中很多的《颂》诗,语言只是作为抒发的材料,音乐和舞蹈才是情感的展示。如《周颂·执竞》追述周族辉煌历史,通过一些形象的动作,再现当时的情景,使表演者进入一定的情感之中,从而使舞蹈与现实隔离,借助想象呈现出“自彼成康,奄有四方,斤斤其明,钟鼓哩嗅”那样舞乐交织的场面,令观众身临其境,受气氛的感染,从而威慑净化他们的心灵。
相关内容
相关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