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
“名士”称谓古已有之,到汉末魏晋之际,其内涵新变并以其所代表的独特魅力、复杂观念和时代精神,在后世不断地被关注、争议和感慨。作为《世说》中主要的刻画和表现对象,它成为了“魏晋风度”的最佳诠释者。但是,这并不能构成丰盈充实的名士群像,他们除了清俊恣意外,也是生活在俗世中的人,是在个体意识觉醒后于人生、思想、价值和追求上表现出变革性要求的超越“礼俗”者。名士相互标榜,官无特操,行失其范,学问才能的关注点也显出变化,他们逐渐走下道德名教伦理的圣坛,步入世俗化的真实世界。
全文包括引言、正文与结语,正文分四章论述。
引言部分阐释了本论题的研究意义和研究现状,表明了问题的可研究性和存在的意义。
第一章,名士与世俗化。本章主要解释了“名士”与“世俗化”的概念及以《世说新语》为文本基础的依据。“名士”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时期,最终在魏晋之际规模化地出现,彰显出独特的人格精神,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中不可不论的群体,这里所论名士仅局限于《世说》中所涉及的。“世俗化”主要意味着脱离固化“礼俗”,具有变革性、独立性和向生活化转变的性质。《世说》则完美地将两者都记录下来,成为仅存唯一的大规模文本依据。
第二章,《世说新语》中名士世俗化倾向的诸种表现。名士世俗化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在政局中名士个体意识增强,其利己主义色彩表现得越发明显。其次,在社会阶层交往中,名士与权贵交结,提升世家文化品格的同时,也使得自己在政局中逐渐占据重要位置。第三,学问转向世俗领域,趋向于日常化和应用性的层面,同时,其形式也大大超越了内容本身。
第三章,《世说新语》中名士世俗化产生的社会文化背景。名士逐渐将中庸无立场的态度浸染到整个社会历史生活中,其本身迷茫起来,产生了人格的缺失和身份认同的矛盾,从而使得名士世俗化的倾向能够在汉末魏晋,在《世说》这部史料性的作品中表现出来。这并不是说儒道不能等量齐观,而是名士们于言行上的模棱两可的不可取性。这个时代独具特色的名士群体最后归于沉寂,亦可说明“将无同”的观念终究难以维系,即这种平庸直至无立场的败落。通俗而言,或可谓名士阶层中普遍的自由主义、个人主义和享乐主义模糊并存思想的败北。
第四章,《世说新语》后名士的世俗化。以“世说体”的几个文本来阐释其后名士世俗化的状况,兼及科举制度在名士世俗化意义流失中的重大作用。《世说》文本所表现的是乱世诸象,名士的自由、痛苦、压抑、得失等都在其中,更进一步,其文本将矛盾、血腥、浓烈的时代画卷展开。后来类似的“世说体”文言作品都无法达到这样的高度。在社会安稳,科举大兴的时代,名士的士大夫情怀被满足,名士群体曾表现出的世俗化的变革倾向归于沉寂。俗世社会演进的同时却再无魏晋时期名士渴望脱离固化“礼俗”的精神和行动,再无其时“名士世俗化”所体现的巨大冲突和震撼。
结语部分再度肯定了对名士世俗化进行研究的意义,确认了《世说》中名士群体以及魏晋时代的独特地位,并提出多角度客观全面认识事物的方法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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