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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包公文学及其传播》

关键词:包公; 包公文学; 传播; 叙事; 建构

  摘要

包公文学及其传播

李永平

摘 要:从《史记》《汉书》起,历代史书记载中都有敢于犯颜直谏,打击权贵的“骨鲠之臣”,他们的事迹,有的甚至远超过包公。那么,何以包公会成为后世声名最著的清官?为什么偏偏他成了“箭垛式的人物”?笔者认为,是文学传播成就了包公,论文借助传播理论框架,做包公文学的传播研究。
概况而言,现实中的包公个人作为和历史叙事中的“话语建构”,正好契合了民族文化中的许多集体无意识的文化母题,因而成为后世文学叙事主题选择的诱因和受众所关注的看点,得以在民间充分传播扩散,形成相互关联的“文化群落”。其结果,是通过传播,使包公获得了很高的知名度。具体的论述分如下四部分:
第一编,就传播的社会环境,运用历史实证的方法,探讨包公获得传播的社会文化原因。
宋代,文化权力下移,其重要标志就是瓦舍的兴起。以娱乐为消费的戏剧观众的产生,使演艺由宫廷走向民间。从此,民间城乡各路艺人汇聚于瓦舍,使得官方与民间、城市与乡村长期分流的表演艺术终于迎来了交流汇合的契机。话本开辟了中国小说的新纪元。至此,以往的传播格局都打破了。包公正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搭乘上了民间言说传播的这趟“新干线”。
同样,包公的传播离不开明君贤臣的模式。包公与仁宗作为古代君臣相得的典范,获得了社会文化的广泛认同。离开了这一点,民间话语的言说将不会选择包公,这是我们理解包公传播的社会文化背景。
第二编,主要从传播内容方面,梳理了历史上包公文学的“多级”传播。
包公在元代传播是蒙元统治下的汉族知识分子集体无意识的民族认同。蒙元时期,汉民族传统面临割断的O铡>嗬脬昃┳罱陌适录捌浯岛土荷骄垡宓拇沤胍匀辶⑸淼闹督撞愕氖右啊K栽谀持忠庖迳纤担鞍贰焙汀八跋贰钡男似鸺仁呛好褡逦幕牡湫图且洌且恢置褡逦幕男睦硪览担质茄运底攀迪终宓奶逯颇诤吞逯仆獾牧街址绞健M保谑芯该窈秃鹤骞倭糯τ谛畔⒀现夭欢猿频牡匚幌拢迳醋靼嵫莸脑泳缭谝欢ǔ潭壬铣晌俗即笾诖ッ浇椋叶陨缁嵊呗鄯⒒恿恕耙槌躺柚玫墓δ堋薄T泳缱魑旅浇椋诠俜胶兔窦涿浇槠毡椤叭笔А保ú煌凇笆в铩保┑谋尘跋拢械A俗即笾诖ッ浇榈牟糠种澳埽馐前难У囊患洞ァ?
传播需要逐级推进,并不断强化。明成化《包龙图公案词话》八种、《百家公案》、《龙图公案》为包公文学的二级传播;《清风闸》、《万花楼演义》、《三侠五义》为包公文学的三级传播。《百家公案》是年代最早、影响最大的明代短篇公案小说集;《龙图公案》则是其时传播最为广泛的公案小说。
从叙事学的特征而言,传播者和受众所关心的人物形象,其角色功能可能在传播过程中逐渐得到加强。包公的文学传播过程则是其角色功能不断强化的过程。《万花楼演义》的出现,是包公角色功能加强的体现。
《三侠五义》的包公文学传播意义为:在晚清,包公故事再度迎合了其时文学商品化后市民娱乐需要,将案件侦察、政治斗争与江湖恩怨等题材结合,使故事拥有连缀式网状结构,内容五光十色,新颖别致,以奇、险为号召,“徇世媚俗”。这样,印刷媒介又假借新的传播内核,将包公的传播最终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第三编,主要从传播方式、传播地域、传播主体、传播模式等方面分析包公文学的传播特点。
包公文学的传播方式,主要有搬演、改编、说书、传抄、刊刻等。
包公文学作品在城市的刊刻,主要是明清以来北京、苏州、南京、扬州、建阳、上海等出版和商业发达地区;在乡村的传播,主要依赖江南发达的宗教祭祀的演剧传统。在民间宗教祭祀场合下,“包公戏”的演出是一种逐疫禳鬼祓邪除祟的宗教仪式。包公在戏中的出现,成为一种类似宗教图像的存在,近似民间信仰中门神和钟馗的画像,本身就有阻吓镇压妖魔鬼怪的威力。此外,包公祭仪剧作为一种驱邪赶鬼的仪式,“图像”、“语言”和“叙事—搬演”三种力量同时参与,完成其仪式功能。在民间包公文学弥漫式传播是有着深厚的民间信仰做支撑的。
包公文学的传播主体有书坊主人、职业作家、书会成员、戏文弟子、藏书刻书家、民间说书艺人等。在包公的传播上,石玉昆承担了“意见领袖”的角色。民众口耳相传,建构了包公的出生、成长、官宦生活等环节,也使包公文学作品包含了大量的民间文学的叙事程式和题材特点。
包公文学的传播模式是从民间故事传说到文人创作定型,经过阅读环节,其核心情节又回到民间成为传说,从而又影响书会才人和民间说书艺人的创作,进入一个循环往复的正螺旋。包公文学传播中存在情节的地域文化适应现象。
笔者认为,包公文学在民间传播的规律和以人为媒介口耳相传的谣言传播极为相似,受省略或空变、加强、泛化、超细节化等传播规律的内在支配。最终,传播规律左右着包公文学的主题选择和叙事结构。
第四编,阐释包公文学在民间传播的文化要素。
笔者认为,长期的传播效果的获得离不开相应的文化土壤。包公文学和文化传统中的神判、帝王将相神话、忠奸斗争、忠孝节义观念以及佛教文化的地狱、鬼、阎王,道教文化中的城隍,民间信仰中的钟馗等相互关联,从而获得了“传播霸权”,这是包公文学传播的文化动力所在。
从整个历史看,人类叙事的核心是正义叙事和非正义叙事的话语争夺。争夺的结果是,正义不断被建构以实现社会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