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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试论水意象在20世纪乡土小说中的衍变

关键词:水意象 拯救原型 干旱祭祀原型 神女原型 乐园原型

  摘要

摘要 水,在人类的文化生活中一直是一个重要的意象。对于以农耕文化为背景存在的20世纪乡土小说而言,水,与土地一起作为农耕文化存在的基本要素,不可避免的吸引了众多作家关注的目光,使水意象在20世纪乡土小说中以自己独特的内蕴存在着,并且逐渐丰富复杂起来。随着乡土小说的发展演变,水意象也不断被赋予新的含义,并与之相映照。这也是我们研究水意象演变过程的前提所在。在此,我们采用神话原型的批评方法与视角,提取现当代乡土小说中突现的“水”意象作为论文切入点,讨论“水”意象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域、不同作家的笔下表现的不同的文学形态,探究其中隐含的深层意象原型,寻找现当代文学与原始神话之间具有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以此分析20世纪乡土小说是如何激活传统水意象并进行演变的。通过对神话中与水意象有关的部分神话的综合整理分析,结合20世纪乡土小说中的相关作品,可以总结出拯救原型、女性水神或神女原型、乐园原型三种不同的水意象之原型,正是通过对这些不同原型的考察逐渐展示水意象在20世纪乡土小说发展衍变过程中的深层内蕴。
一、拯救原型
(一)水原型的历史化与革命化
洪水所具有的强大的、席卷一切的特点使特定历史时期文学作品赋予给水以特殊含义。水意象被表现为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或潮流,代表人民的觉醒或代表势不可挡的革命力量,此时,水意象具有的含义比较固定和单一,具有概念化倾向。现代文学中这一意象得到了极大的发挥,例如丁玲的小说《水》、王统照的《沉船》、叶紫的《丰收》、洪灵菲的《在洪流中》、吴组缃的《山洪》、端木蕻良的《浑河的急流》、《大江》等,都是在此意义上对水意象的一种阐释。
(二)大禹治水的原型置换
中国作家对洪水的描绘也与神话--原型批评理论暗合。与其他民族相比,汉民族的洪水神话最大特点就是历史化,“治水”成为其重要主题,洪水之灾是被人格化神祗(女娲、鲧禹等)的意志力量与行动力量克服的,因此,“人间出现灾难,英雄即拯救者救灾,人类再生”神话即成为我国洪水神话的基本逻辑程式,即“拯救”水原型模式。由这一水原型置换的文学原型如大禹治水、女娲补天、后羿射日等都表达了远古先民与自然不懈斗争、抗争命运求得生存的不屈精神。当代文学中对这一洪水意象有了进一步的阐释,例如王安忆的《小鲍庄》、马烽的《我的第一个上级》、阎连科的《日光流年》、北村的《施洗的河》等等。
二、干旱祭祀原型——水意象拯救原型的置换变形
洪水与干旱一直是威胁原始人类生存的两大灾害,干旱作为水意象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更是以其残酷的毁灭方式铭刻在远古先民的意识底层,商大旱“汤乃以身祷于桑林”形成的对干旱的祭祀模式也是水意象的拯救原型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在此,献祭也是为了拯救,为人类再生而作的努力。这种意象在现当代乡土小说中都存在,如王统照的《山雨》、郑义的《老井》、铁凝的《秀色》、马烽的《祈雨风波》、阎连科的《年月日》、陈忠实的《白鹿原》等等。
三、女性水神或神女原型
(一)水与女性之关联
在人类学的视界里,女性是水的推原性象征意义,“女性原则和原始的水联系也是一个普遍的主题。”水与女神崇拜不可分,人类很早就认识到水是生存的前提条件,根据原始人的类比思维,大地上一切滋生生命的物质都与女神有关。于是,水的意象就被赋予了女性意义。这与巫山神女、潇湘二妃等融水性与人性为一体的水神神话或女神形象就具有了内在相通之处。
(二)20世纪乡土小说中女性水神或神女原型分析
水意象的这种内涵在现当代乡土小说中屡见不鲜,例如废名的《桥》、《竹林的故事》,沈从文的《边城》,孙犁的《荷花淀》、《芦花荡》,汪曾祺的《受戒》、《大淖记事》等等都是在此意义上对这一原型的阐释。
四、乐园原型:农耕文化中由水及土的演变过程
中国作为一个以农耕文化为本色的国度,在守土为业、入土为安的传统中,水也意味着人们的一种向往和需求,一种超越性的渴望。《诗经》、《山海经》中的乐园“甘露是饮,凡其所欲,其味自存”,土地肥沃,雨水充足,“百谷所聚”,对乐园的向往和描述正体现了中国人对“原初的美妙”的一种记忆与追求,而构成这一乐园的正是三个不可缺少的要素:土地、水、作物。这一原型在当代乡土小说中也存在,例如阎连科的《受活》,赵本夫的《地母》系列小说等等。
五、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