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
旅游日益成为现代人不可或缺的生活元素,而追求返璞归真的原生态生活已经成为众多人的诉求,在这样的背景下,民族旅游悄然兴起。我国复杂多样的地理环境造就了为数众多的少数民族,他们在漫长的历史中形成了辉煌灿烂的文化习俗和各具特色的生活方式,这些都为民族旅游开发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广泛的需求加之丰富的资源共同造就了民族旅游的蓬勃发展。妇女作为民族旅游参与的主体,在旅游开发的过程中从家庭领域走向公共领域,经历了从思想到行为的全面改变。然而,参与旅游之后她们的生活状况如何?是否获得了应有的家庭地位?这些都是值得我们探讨的问题。妇女的发展关乎社区旅游的和谐发展和民族文化的传承保护。
在以家庭为单位进行组织的社会中,妇女家庭地位是妇女地位的一个缩影,是反映两性平等的一面镜子,对民族社区妇女家庭地位的研究将有助于推动民族社区的两性平等。民族旅游社区作为乡村社区深受传统性别观念的影响,进行旅游开发后妇女一跃成为了参与主体,因此旅游对民族社区妇女家庭地位的影响相比于城市社区更为深刻和突出,更能体现旅游业对妇女发展的影响力,通过研究民族旅游对妇女家庭地位的影响有利于了解民族社区妇女的家庭地位现状以及社区旅游的发展状况,为通过旅游参与促进妇女自身发展提供指导意见,为社区旅游开发贡献力量。
本文共选取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千户苗寨、贵州省黎平县肇兴侗寨、广西龙胜各族自治县平安壮寨三个案例地,涉及3个少数民族,苗族,壮族,侗族。共回收有效问卷213份。利用文献分析法、田野调查法、统计分析法和结构方程模型等方法进行调查研究。
利用Excel将人口统计学特征和旅游参与状况与妇女家庭地位得分之间建立变化曲线图,研究显示个人年收入、家庭年收入和学历的增加有利于妇女家庭地位的提升,而年龄的增大使妇女家庭地位趋于降低,中青年妇女和老年妇女在家庭地位各维度上差异较大;参与旅游妇女家庭地位明显高于未参与旅游妇女,参与旅游妇女除在性别角色维度上略低于未参与旅游妇女外,其余各个维度得分均高于未参与旅游妇女;从旅游接待时间来看,未参与旅游妇女家庭地位得分低于参与旅游不同时间段的妇女家庭地位得分,二者之间形成明显的两个档次。整体上随着参与旅游时间增加家庭地位得分也随之增加,但得分差异较小且各维度在1年以下和6-10年这两个时间点上成为拐点;从旅游参与的方式来看,由于不同工作类别主体人群年龄差异较大,因此旅游参与方式与年龄共同影响妇女家庭地位,但未参与旅游者相对于不同旅游参与方式的人群来说,得分依然最低。
利用SPSS对所有调查对象进行聚类分析,聚类变量为各个维度的平均得分。将所有妇女分为四类,掌权型,实力型,依附型,弱势型。将妇女的不同类别与妇女的人口统计学特征和旅游参与状况进行交叉列联分析。掌权型妇女学历高,收入比重高,年龄低;实力型妇女收入高,年龄大,参与程度高;弱势型妇女学历低,收入低,参与程度低,年龄大;依附型妇女是弱势型向实力型过渡的一类。对比三个旅游开发程度不同的民族村寨,肇兴侗寨,平安壮寨和千户苗寨,旅游开发程度高的民族村寨妇女家庭地位整体较高。
运用AMOS17.0建立旅游参与对妇女家庭地位影响的结构方程模型,用收入满意度,性别角色,家庭权力模式,个人消费,个人独立性,个人社会联系六个维度作为妇女家庭地位的观测变量,用旅游参与时间,旅游参与方式,个人收入作为旅游参与程度的观测变量。结果显示旅游参与对妇女家庭地位有正向显著性影响。
本文的创新之处包含以下几点:1.多案例地调查及研究对象的多民族。2.问卷结合现有文献及旅游社区具体情况制定。3.多种方法结合定量地描述旅游参与对妇女家庭地位的影响情况。4.研究发现旅游参与程度高的妇女表现出比旅游参与程度低的妇女更高的家庭地位。开发程度高的景区,妇女家庭地位整体上要高于开发程度低的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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