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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从西天到中土”——论查特吉底层话语理论及其意义

关键词:文化,底层话语,现代性,民主,政治社会,中国和印度

  摘要

本文以当下印度底层学派的代表人物帕沙•查特吉为例,以东方底层话语作为切入点,通过文本细读、横纵向比较的方法,从理论资源、文本创作到文化现状,从印度历史再到中国当下,详细考察了查特吉的底层话语理论,得出具有启发性的思考,将底层话语理论上升到指导文化实践的思想高度。
无论是学术著述、对话访谈抑或剧本创作,都体现了查特吉在文化领域的独树一帜。他的目标,不仅仅是打破西方大加渲染的“加尔各答黑穴” 的想象,更要在东方民族国家内部寻找一种相对合理的治理体系,为“属下能够说话”寻找体制上的支撑。
本文第一部分是对查特吉底层话语理论的三个概念基础进行阐明:两种现代性、民族底层的民主和政治社会。从对康德启蒙观念的批判开始,发掘东方底层在同西方现代性做持久斗争的同时,不断调整策略,反思自身,做出建立自身现代性标准的尝试。查特吉对“想象的共同体” 进行了反思,他在对底层民主的诠释时,分析了东方民族主义与后殖民国家形式结合的三个时期:分离期、策略期和完成期。我们应从中反思底层如何受到欺骗和失去话语权,以及斗争和联合的重要性。查特吉通过对葛兰西“市民社会”概念的继承和发展,架构了更适合东方世界的“政治社会”概念。
第二部分,查特吉用底层话语理论逐步联系印度的文化现状,具体谈底层研究和底层生存现状。查特吉耗费心血考察的“铁路村1号”正是底层争取话语权斗争的典范事例:底层的非法身份同样是战斗的利器,利用自己的边缘位置,组成联合体,为自身利益摇旗呐喊,建立“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的畅通表达渠道,从而获得统治者某种程度的认同。查特吉对于底层文化方方面面的解读,尤其是对于泰戈尔的批判同样值得思考。我们考察福柯“话语权力”理论对查特吉底层话语理论的影响,并以印度独具代表性的电影艺术为例,展示出印度底层受到的话语压迫。
第三部分,“从西天到中土”,我们可以看出印中底层有着不同的命运和相似的困境,通过印度来反思中国当下的底层话语。堪称中国“铁路村1号”的纪录片《铁西区》用长镜头展现底层真实处境, 我们可以从中看到剧烈社会转型下产业工人生存的艰难以及政治上获得话语权的重重阻碍。而贾樟柯电影和中国的底层研究、底层创作让我们对底层投以关注目光的同时,也可以觉察到本土的底层理论和底层文艺还有很多的不足。通过对两国底层话语的比较,让我们对东方底层世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结语部分,通过对整篇文章的概述,突出查特吉文化理论的概念基础,强调了印度和中国在底层研究上的相互参照性,说明底层话语作为文化主题,需要与底层个体现实紧密联系。查特吉认为:底层需要在与后殖民主义的斗争中总结经验教训,避免不必要的流血牺牲。底层的话语权应该在治理者与被治理者的动态平衡中逐步取得。社会主义中国的底层需要借鉴查特吉理论走出适合自身的斗争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