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名贤治病,多用生命以济危急,虽曰贱畜贵人,至于爱命,人畜一也。损彼益己,物情同患,况于人乎!
纵少觉悟,咸叹恨于所遇之初,而不知慎众险于未兆。是由桓侯抱将死之疾,而怒扁鹊之先见,以觉痛之日,为受病之始也。
夫以蕞尔之躯,攻之者非一涂;易竭之身,而外内受敌。身非木石,其能久乎?
而又有目医为小道,并是书且弁髦置之者,是岂慧明眼人欤?
兹集也,藏之深山石室无当,盍锲之,以共天下后世味《太玄》如子云者?
好学之士,咸知四方;而贪常习故之流,犹且各是师说,恶闻至论;其粗工则又略知疏节,未达精旨,施之于用,罕得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