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
人类的进步,科学技术的发展,不仅加快了世界"和平交流"的进程,更加快了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进程,使得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跟家关注世界经济风云的变幻,尤其是当"人口、资源、环境"问题成为世界性话题,持续发展已成为国际社会的共识是,源远流长,不间断的发展了六七千年的中华文明,更引起了众多学者们的兴趣。光辉灿烂不间断的中华文明,依赖植根于民众不断发展演进的中国农业提供支撑发展的坚持的经济基础。自古至今,农业生产一直为中华文明的不断丰富发展,提供着必要的物质基础,这本身就是一个富有吸引力的研究课题。特别是在全球经济发展不太景气,人口、资源、粮食问题日益困扰着各国政府的七八十年代,以占世界耕地总面积的7%的耕地,养育着占世界22%的人口的中国农业,却以粮食产量年递增率高达4%以上的速度快速发展着,古老而又焕发青春的中国农业,愈加成为世人瞩目的热门研究课题,一时间中国的粮食问题,农业问题被赋予了新的世界意义,成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热门话题。 事实上,我国自古以农业国,数千百年来,不仅历代先民辛勤耕耘,也有不少贤哲不断记录农业耕作技术的改进方法,留下了极为丰富的农业文化遗产,加之农业经济活动涵盖"天、地、人",是一个大(巨)系统,使人类经济活动对自然地理资源依赖于利用最大最早的人类经济活动,历来受到人们的重视。我国早已出现过或多或少含有历史农业地理资料信息的论著。近几十年来,在史念海先生的积极倡导下,陕西师范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一批一批的硕士、博士就以历史农业地理为选题做学位论文。以此为基础不断出版的一步步历史农业地理专著。以及一些专著一再获奖的事实或许可以证明:"就在这股劲变化中,如何探索各地农业发展的规律,配合当前科学研究,促进农业的改革,使其能够向更高的层次过渡,符合当前改革开放的大政方针,这是关心农业发展这所应考虑的问题。" 如此说来,中国历史农业地理的研究,不仅是我国当前改革开放发展农业的客观要求,而且是多少还带点国际意义的研究课题。 陕西省是中国农业的一个重要发祥地,曾长期是中国传统的富庶地区和重要的粮食生产基地。但近多年来,当地农业生态环境不断恶化,灾害频频发生。农业经济远远落后于东南沿海一带。目前山西百多个县市中,贫困县就有50个,几乎占50%;贫困人口超过500万,占14%以上。这样的农业贫困程度及范围也是全国有名的,就地理位置而言,陕西地跨我国南、北气候带及东西经济区衔接的双向过渡带,地理环境丰富多彩,将人类农事活动置于它萌生成长、发展演进的地理环境大背景之中,这种历史地理研究手段和方法可以更客观的、更真切地把握农事活动兴衰的动因和规律;就人类活动而言,陕西历史上曾长期是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也曾是我国发着重要历史舞台,人类活动对地理环境的影响远较其他地区更为深刻。长期作为国都,京畿及其附近地区的生产状况,自然山川形势以及气候变异等等,不但史官记载倍加小心,而且各级官吏传报也要便捷一些。因此,有关陕西的历史时期的农业史料不仅丰富而且翔实具体,这些珍贵的史料,可以为我们探求某些地理环境演变规律,提供有意义的事实。再加上那些周、秦、汉、唐等考古资料也为我们客观真切的恢复不同历史时期的自然地理环境提供了可靠的实物证据。这些历史文化资料,正是我们研究创新的素材,加之近多年来,中国历史农业地理研究的蓬勃发展,从理论方法,实践上都为我们提供了坚实的研究基础,现在的任务就是在对数千年以及前后变化差异的动因。以来陕西农业发展过程做出较为全面的贯通式的探讨,深入阐明农业发展演进的历程,至于如何深入阐明,到确实要一番探索奋力的,因为这是在已有的历史农业地理的研究成果与素材的基础上,运用历史农业地理研究的理论与方法,进行新的探索。而深入阐明陕西农业前后变化差异的规律及其内在原因,自觉利用其中的规律促使当前农业向人们期望的方向发展,这不仅有利于改变陕西农业的落后面貌,也有助于推动历史农业地理学术的发展。此外,作者本是陕西农家子弟,对陕西农业有着特殊的感情,多年在陕西杨凌学习工作,经常出外考察,对陕西农业有所切身感受,有鉴于上述诸多原因,特别是在导师史念海先生的鼓励指导下,我选择了《陕西历史农业地理研究》这个课题,作为博士学位论文,就是试图采用贯通是系统研究陕西地区农事活动发展研究的成果与教训,探讨这一地区农业地理前后变化差异的形成规和变化的内在动因。以此为当今农业发展改革,提供可以借鉴的宏观决策指导思路以及微观操作时间措施,力图通过分发复杂、扑朔迷离的农业地理景观,阐明其内在根源,并对农业地理演进变化做出合理的解释。当然这样的探索,只是在学术研究上取得进展的保证,但如何使学术研究更直接的为当前的经济发展服务,具体讲就是如何使历史农业地理研究为当今的基础产业--农业的发展,为我们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生命线--土地的保护和利用提供可资利用的科学指导,这也是本研究的一项重要任务。 如何将历史农业地理研究与现实农业发展的需要有机的结合恰里,这不仅事关当今农业的改革发展,也有着丰富中国历史农业地理研究的学术意义,对此作者注重着眼于农业演进而形成的现实的农业自然地理环境以及农业社会经济状况,以此为陕西农业地理演进拮据的参照物,进而探讨其演进历程,动因及其间的规律。考虑到今日农业地理格局状态,也是未来发展的基础,弄清现实农业地理中的重大问题,也会是历史农业地理研究有的放矢。更有针对性,增强研究的现实意义。为此,研究论文在篇章结构上作了一些探索尝试,为慎重起见,我的论文题目"陕西历史农业地理研究"特别冠以"研究"二字,以示论文自有尚待进一步完善的地方。 本研究共分上、中、下三篇。上篇《历史农业地理与陕西持续农业研究》,从人口、粮食、自然资源当今热门话题入手,回顾了国内外农业地理研究的蓬勃兴起的简单过程,指出颇具特色的中国历史农业地理学科也已形成;继而对该学科研究的本质、特点、研究理论与方法作系统研究,认为这一学科对农业地理诸问题提供了历史透视,有利于在农业生产经营中引导人们趋利避害,为今日农业发展提供科学依据,使农业地理资源的开发与保护朝着人们期待的方向发展;此外,分析国内农业地理研究问题,我个人认为:当务之急是应解决学术研究服务于经济建设主战场,解决好必须面对当前经济建设的问题,为此,结合个人研究实践,提出了增强学术研究经世致用的现实指导意义,增进研究成果可操作性的两点看法:①借鉴国际同行经验,促进历史农业地理研究成果的转化;②着眼于当前农业地理中的热点,难点问题,选定历史农业地理研究课题。找准研究的着力点,这也是为促进学科发展所作的一点探索。 中篇《陕西农业地理发展历程及其时空特征》,本篇对陕西这一典型意义的农业地理单元的农地开发历程、特点及农业发展曲折多变的前因后果,进行了系统研究。旨在揭示其中蕴含的规律,为今日农业发展提供有益的启示以及应该汲取的深刻教训。 山西是中华民族的摇篮,也是我国农业的重要发源地之一。人类的发展,农业的进步,无不在当地农业地理特征上,打下深深的烙印。力图挖掘纷繁复杂、扑朔迷离的农业地理变化现象的深层根源,全篇按农业生产要素特征将陕西农业地理演进发展划分为原是阶段、传统阶段、近代阶段共三个阶段。 原是阶段主要从古人源流、环境变迁、以及远古人类文化遗址等方面探求当时农业生产的形成、发展的一般特点。借鉴相关学科研究成果,进而提出远在更新世的中晚期,秦岭隆起升高的高度,还不足已成为南北气候的分界线,这种独特的地理环境,汇集由南方区(东洋界)和北方区(古北界)两个区系的动植物资源,是农业的造物主--古人类适宜的生存区域。随着秦岭不断隆起,人类以木、石工具在关中一带黄土台塬阶地上逐渐发展种植业,受手工工具以及劳动者身体素质以及知识等的限制,原始农业资源开发利用尚外于地形地貌等自然环境的约束的浅层次开发状态,尽管如此,农事活动能有效的增加社会财富,促使人们尽力而为之。此外,针对以往人口耕地数字如何对待,学术界历来争议颇多的问题,本人提出应以劳动力生产耕作水平来分析研究当地农业,可能会更接近历史的事实。 传统农业阶段,通过生产力的飞跃发展,以及以个体家庭为生产单位的特征研究认为:调动全国人力物力,修建大型灌溉渠道,不仅明显的改进了农业生产的基本条件,而且更刺激了生产者的积极性,而多子继承制以及田块的细分又促使农业向单位面积要更多的产量,这就加快以劳动密集型为特征的精耕细作传统农业的形成。土地利用已由注重外在因子转而向开发内在潜力的方向转化。尤其是连作、复种指数的出现,不仅改变了固有的"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的原始农业种植模式,作者研究之处,当是冬小麦相对常规作物粟稷而言,正好能开发季节性劳动力潜在资源,特的种植不仅能连续利用土地资源,还充分利用了劳动力的潜力。陕西关中一带以种植业为主要经济活动的地区,至今沿用夏、秋两季耕作制应当与劳动力资源与自然资源能较好的发挥潜力有关,这也许还可以解释为什么汉武帝是观众还是又不愿种小麦的习俗,而很快小麦又会成为这一带的主要粮食作物。 还需说明的是,以家庭为生产经营单位的农业生产,对大型农业基础设施改进,难于组织积累投资,是地域性农业开发差异显著。而政府对某些诸如农用水利的公共事业的投资与否,往往对农业生产有很大影响,这一点对今日家庭承包责任制也不乏借鉴意义。 另外研究还以为,农业生产在天灾人祸面前尤其以受毁破的脆弱性一面,但它同时又是"哺育百业之母",是人民参与最为广泛的一种活动。它植根于民众,因而一旦灾害或社会动乱过后,它也最容易复更。陕西在封建社会屡衰屡兴,曲折发展,就是因为农业是百业之母。 金代农业阶段,陕北、陕南曾先后出现过过度垦殖的现象,引致严重的生态环境恶化,迫使农业经营做出必要的修正与调整。商品经济的发展长大,农业生产经营中也出现了商品农业的趋势,地域性农业景观逐渐显露。在半封建半殖民地制度下,农村子给自足的农业经济结构受冲击破坏,陕西远离海岸线,海外资本主义势力影响相对较小,各地区农事经营更接近于长期农业实践经验自然形成,以家庭为经营和消费单位的农业经营活动,要求区域内多样化综合全面发展的农业生产,为庭院经济、生态农业等提供了丰富的实践。 下篇《陕西历史农业地理专题研究》主要针对当前陕西农业资源利用中的几个问题,利用历史农业地理研究的某些规律和启示,对陕西农业技术、建在农业和农村劳动力资源开发等问题进行研究。 以历史农业地理的理论和方法,具体对陕西农业发展中的问题提出了具体的解决思路与对策。 以上就是论文的基本结构。 作者要特别声明的是,固然本研究有自己的一些看法,专题研究是近年来实际研究工作的部分内容,但本研究自选题到最后完成,自始至终都得到了导师史念海先生的悉心指导,吸取了大量学术界已有的研究成果,至于作者通过研究所提出的一些见解以及作者的某些新探索,如有不当之处,理应由研究者个人负责,话虽如此,本研究的欠缺不当之处,还需仰仗各位斧正,恳请得到各位先生的批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