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终始顺旧。省病问疾,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
但竟逐荣势,企踵权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务,崇饰其末,忽弃其本,华其外而悴其内。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
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辩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齐,以通闭解结,反之于平。
佗语吴曰:“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尔。动摇则谷气得消,血脉流通,病不得生,譬犹户枢不朽是也。”
即如佗言,立吐虵一枚,县车边,欲造佗。佗尙未还,小儿戏门前,逆见,自相谓曰:“似逢我公,车边病是也。”
左丘明有云:“仁人之言,其利溥哉!”信矣。若翁者,殆古所谓直谅多闻之益友,又可以医师少之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