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
玄学和佛学作为魏晋时期学术的两大思潮,两者之间必然会发生交流,汤用彤在《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中认为,在东晋西晋时期,玄学和佛学的交涉是当时社会思想界的主流。本文以僧肇的般若学思想为探究对象,旨在说明玄学和佛学二者交融在僧肇般若学思想中的显现。此处,借助有关现存的文献和学术界的研究成果,从僧肇思想产生的背景、僧肇之前玄学和般若学的会通、僧肇的般若学思想与僧肇的般若学和玄学的交涉四个方面进行探讨,试图厘清玄学和般若学在僧肇思想中所占的地位及二者的关系。
首先,从僧肇思想产生的背景看,玄学发展成为社会的主流思潮,佛教在中国社会有了一定的发展,中国佛教学者开始独立思考佛教问题,此时借助玄学而解析般若空义的六家七宗在当时社会颇为流行。鸠摩罗什来华后传译龙树的三论,将印度的中观学理论传到中国,六家七宗时期以玄解佛的局面被打破。僧肇早年宅心玄要,后又接受罗什传来的中观理论,在融合本土玄学思想和外来中观理论的思想上解空。
其次,僧肇之前的玄佛交融以“格义”的方法为主线,佛经从汉朝传入中国开始,僧肇在翻译佛经时就是以道家的“无为”、“道”等概念来译佛经中的“空”、“性空”的思想,在讲经时也是用中国人熟悉的老庄观念来解释难以理解的佛教概念的。随着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中国佛教学者开始逐渐独立思考佛教的一些观念,从中国人的文化视角,以本土思维来理解外来的佛教文化,六家七宗时期的般若学正是佛教在中国独立发展的初期。
再次,以《肇论》为主要材料,解析僧肇的般若学思想。《物不迁论》讲的是僧肇的动静观,文中他破斥了常识中对静或动的执着,提出即动即静的观点。《不真空论》在批判了三宗对“空”的偏执后,从缘起的理路透入空义,对般若学“空”的解析达到了当时中国佛学界的最高境界。《般若无知论》主要是僧肇的认识论思想,主要讲的是般若无知却能鉴照出诸法本寂。《涅槃无名论》主要讲的是僧肇的涅槃思想。他的涅槃思想是梵华会通的产物,认为不离诸法即可得涅槃,把世俗与方外沟通起来,打破了此岸世界和彼岸世界的鸿沟,实现解脱只在人的一心之间,即所谓的“善化我物,自然之足”。
最后,从本体论、认识论、方法论和圣人观方面研究僧肇的般若学思想和玄学思想之间的交涉,说明僧肇的思想是“魏晋玄学的终结,中国佛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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